“臣……臣”秦洮一脸苦色。

“秦大人,你在预备拿什么借口来搪塞孤啊?”赵离人语气漫不经心,但说出的话却句句锥心。

秦洮觉得自己背上的汗已经快要将亵衣打湿了,吞了下口水,润了一下发紧的嗓子眼儿:“殿下,非是 臣等推卸,也非是臣搪塞您,只因只因”

赵离人眉头一挑,等着他继续说。

秦洮偷偷看了赵离人一眼,晈了咬牙,这才低声道:“昨日您刚传来口信儿之后,宫里就来人了”

“宫里?谁来了? ”赵离人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这事儿宫里还有人插手,谁?太后?还是皇上?亦或是 哪位妃嫔?

不对,后宫不得干政,那些妃嫔没这么大能耐。若是真跟张太后有关,有宫规把着,她不敢这么明目张 胆。莫非

赵离人脑子瞬间就转了几转,隐隐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秦洮踌躇了片刻,低声道:“是内务大总管,孟粮,孟公公。”

孟粮,内务总管,皇上的贴身太监。

“孟公公? ”赵离人眉头一动。派孟粮来?真是光明正大的不行啊,看来这是一点儿掩饰的意思都没 有。

“是”秦洮低声道。

赵离人沉吟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心里有了底,他也没问孟粮来了的目的,更没问孟粮说了什么。

片刻后,摆摆手示意秦洮起来。沉下心思索了起来。秦洮见赵离人不说话,他更不会开口。沉默的站在 一旁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如同木粧子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赵离人淡淡道:“多谢秦大人的茶了。”说完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