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人坐在轮椅上,神色淡漠清冷,眉眼低垂收敛,脸上不见一丝慌乱。
“儿臣给父皇请安。”赵离人清冷的声音响起,空旷的大殿甚至响起了回声。
赵纯良淡淡的‘嗯’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儿父子之间的温存和情谊,甚至隐隐带着抵触和戒备之意。
静了片刻,见赵纯良不幵口,赵离人也不往那上面儿说。神色不卑不亢道:“不知父皇专门命孟公公等 儿臣是有什么要事吗?”
赵纯良神色意味不明的看着赵离人不说话。他不说话,赵离人微微垂着眉眼,也不说话。
片刻后,赵纯良语气中带着威压:“听说,你昨日传信儿到督察院,说是豫南总督肖襦辗草菅人命目无 王法,要求彻查?”
“回父皇,是的。”赵离人没有一丝慌乱。
赵纯良的威压更甚,眼中尽是冷肃,“肖襦辗如何草菅人命,目无王法了?”
赵离人笑了笑,带着讥讽之意,并未答话,而是反问:“父皇真不知?”
赵纯良将手里的珠串往跟前的案桌上一丢,本就安静的周围肃然一紧,“朕该知道?”
赵离人丝毫不怵,微微抬首,淡淡道:“容儿臣说句不敬的话,您若是不知道,就不会命孟公公到督察 院,更不会让人等儿臣了吧?”
赵纯良不置可否,语气带着冷意,“你的目的呢?不是因为这事才查的吧?”
“既然父皇什么都知道,还问儿臣做什么呢?”赵离人笑笑,一派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