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属下还有一事要禀。”阿屿低着头,道。
陆淮淡淡看他一眼:“讲。”
“腈国太子上官景辞已入京了。”
闻言,他半眯了桃花眼:“这么快?可曾上禀昱明帝?”
阿屿低着头:“不曾,他是私下提前了。”
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陆淮对他说:“去告诉秦栖,今夜不必等我了,我要去舒府一趟。宿影同去,宿亦至宿拾留下,务必保护秦栖安全。”
“是!”
……
……
昱国皇宫,旭景宫。
昭阳公主坐在铜镜前,眼神阴狠地看着镜中的人影,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下午她甫一回宫,就被父皇叫去了御书房。她心情不佳,便磨蹭了半晌才移驾。到御书房时就被父皇劈头盖脸一顿责备,她错愕地看向地上坐着的人——果然是许武安那老匹夫!
只见那老匹夫丝毫不顾忌形象地坐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昱明帝哭诉:
“陛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与夫人膝下无子,只育有三个女儿。大女与次女皆已嫁做人妇,唯有小女尽欢能承欢尽孝。老臣不求儿孙满堂,也不望她能常伴左右,只想在她出嫁之前能好好调-教一番。”
说着,他冲到昱明帝面前,抹了一把鼻涕,毫不讲究地直接擦在他的龙袍上,老泪纵横道:
“老臣在朝为官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从未觊觎任何不属于老臣的东西,也未曾参与过党派之争。也不知哪里做了让公主不满的事,得罪了公主,让公主费尽心力举办诗会,将小女藏起来,不让老臣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