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他现在真的还只是个孩子啊,得罪谁了。
夜里变了天,淅淅沥沥地下了场秋雨,蓝烟感觉自己的腿已经软得跟面条一样了,拉曼还让他在雨中淋了会才放他进屋。
蓝烟被雨水浇了个彻底,当夜就发起了高热,奴隶们怕他是生了什么会传染的病,大声叫喊着,都挤在一个角落,离他远远,仿佛他身上有瘟疫。
老霍尔撑着伞,阿贝在一旁提着油灯,她听见了拉曼说蓝烟生病了,主动要求过来的。老霍尔想,此事不宜让过多的人知道,阿贝是他们家的老佣人了,对他们家忠心耿耿不会做出什么违背他们的事情,就同意了。
老霍尔远远地看了眼蓝烟,也发现了奴隶们惊恐不安的情绪,他可不想这么大张旗鼓地闹出什么乱子来,朝拉曼吩咐道:“抱着他,跟我来。”
他们把蓝烟抱去了阿贝的房间,蓝烟的脸颊通红,呼吸粗重,显然已经病得十分严重了。
“噢,可怜的。”阿贝坐在床边要去给蓝烟把湿衣服换下来。
“你在干什么?”老霍尔拿起梨木手杖阻止了阿贝。
“老爷,你救救他吧,就算是您需要那个名额,也不至于非要他死啊,您完全可以把他送走的。”金发女佣哀求道。
“你个蠢猪,他必须要死的,你觉得等他长大以后他想起这件事情,还能甘心吗?要是他再次被发现,接受了初拥呢?”老霍尔瞪着眼睛,阴毒地看着蓝烟。他就是要蓝烟死,昨天也是他不许阿贝去帮助蓝烟的。或许他死后,名额空出一个,他儿子能顶上去。
蓝烟的呼吸逐渐微弱了下去,他真的会死,老霍尔想看着他咽气,小孩子,生场病,夭折很正常,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