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那副样子,蓝烟心里也有些离别的伤感。

“舍不得吗?”贝姬摸了摸他的头,因为他现在正贴在车门的玻璃上看着逐渐后退远去的众人和依旧灯火通明的城堡。

“还好。”蓝烟撇了嘴撇,忍下了就要涌出的泪水。

“就是舍不得,还嘴硬,你是个心软的孩子。”贝姬说道。“困不困,要不要睡觉?”

马车内部空间很大,靠近车门的一侧有座位和小桌,后半部分则是床铺,空间足够他们安稳地躺着歇息。

“不困。”蓝烟说道。

车队多是晚上行走,白日里要是有太阳的话就会找阴凉的地方野营休息。地广人稀,风景虽好,却不见什么城乡旅店,而他们也不是出来旅游的,以赶路为目的,不会特意绕路去住进当地的领主家,尽管一路都有领主接到他们要来的消息早早地在路口等候着。

好在这些天都是阴天,让他们得以白天也可以赶路。

蓝烟不晕车,不晕机,他是个玩赛车玩激情的男人,却败给了连日颠簸的马车,一连十几日坐在马车里,他感觉自己的脑壳里的脑浆都要晃成糊糊了。吐了几次,食不下咽,整日蔫蔫的,瘦了许多,把贝姬心疼地不行。

路上无事,他会与贝姬和她的两个侍女一起打牌,这是圣歇里耶的一种打法,与肯巴特的打法差不多,蓝烟会打,但牌技很差,因为他懒得算牌,都是随性打,好像比起费劲心思算计的赢,他更喜欢输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