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了几句,他便感觉有些气短心虚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奇怪了,他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
他打量着这个房间,发现这里好像不是爱森米斯,因为爱森米斯许多个房间壁炉的花纹都是一样的,这个房间非常大,但是除了这张床以外,再无其他,就好像这张床是特意搬进这里的一样。
他这是怎么了?
蓝烟扶着床头坐了起来,试图下床,锁链却拉动了手腕上的伤口,疼得他立刻坐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解开缠绕在手上的绷带,里头的部分,已经被血液氲湿了,他颤抖着掀开最后一层绷带,只见他的手腕上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在他掀开绷带后,凝固的血液又流淌了出来,滴落到了床单上。
他慌忙把绷带缠回去,那血才勉强止住了。
怎么回事?是温斯特下令这样对他的吗?他终于还是对他露出獠牙了,暴露出真面目了?蓝烟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无限地下沉,永远落不到底。
他环顾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绝望地想着,他早该逃走着,可心里却总是寄望于温斯特偶尔对他流露出来的那一点点温情,让他日日夜夜都被蒙蔽了双眼,尽管上次看到那几个死人想到了自己的下场,却也没有立刻逃走。
蓝烟拖着锁链,赤脚下了床,走了大概三四步,就被锁链束缚住了,无法靠近门,或者窗户。
“有人吗?”他再次大声喊道。
这次倒是有人过来了,他听见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皮鞋敲击着石制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明显。
蓝烟激动地望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