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他问道。
“你最好快点,今天晚上必须赶回圣歇里耶。”温斯特说道。
“我知道啊,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先走啊,是你自己要求来的。”蓝烟怼地一点不客气。
“……”温斯特额头的筋狠狠地跳了一下,闭嘴,侧头看向窗外。
“哈哈,没话讲了吧。”蓝烟笑嘻嘻地凑上去,要去掰他的脸看他吃瘪的表情。
温斯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幽深的黑眸泛着汹涌的怒气。“你最好还是像以前一样跟我保持距离。”他森冷地说道。
蓝烟呼吸停顿,整个人都僵住了,被甩开后,捂着手,微微发着抖靠在车壁上,他看着窗外,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愤恨。
他在害怕,是的,尽管他已经尽力地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与温斯特相处,可心底里始终压抑着对他的畏惧,每当温斯特试图压制他限制他,对他露出那阴冷,冷漠的表情时,那惧怕便从心底无限地蔓延开来,进入他的血液,深入他的骨髓,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血肉麻痹他的手脚。
几年过去,无论现在的温斯特对他多好,他始终都无法忘记在阁楼被他拆穿身份时的警告和恐慌,与那些猩红的梦。
马车在老格里芬的餐馆前停下,蓝烟率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往里头走去。
现在已经过了晚餐时间,更何况这段时间船运都停滞了,餐馆里没什么客人,老格里芬正戴着眼镜坐在柜台后算账,一个伙计正在擦桌子,看见蓝烟进来连忙过来招呼他,被蓝烟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