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特俯身,握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平。

心脏还在抽痛,彷佛被人击打。蓝烟皱着眉,伸出手,摸了摸温斯特的脸,温斯特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那双乌黑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他。

“还没醒么?”温斯特说。

星光透过高高的拱窗进入房间,照在铺着红色花纹地毯的地板和一旁放着摊开书本的书桌以及红色的绒椅上,让一切不至于全然乌黑。

蓝烟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带你回去。”温斯特说。

蓝烟又皱了皱眉。“我不回去。”他说。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开始翻旧账。“之前我求你带我回去,你不让我回去,现在你要我回去,我偏不回去!”

温斯特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震动着胸腔。“那这次换我求你回去。”

他们呼吸交融着,蓝烟侧了侧脸,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和莹白的耳朵。“那我也不回去。”他说道。“我已经住习惯这里了,我要保护我的黎民。”

“你要怎么保护?嗯?”真王陛下撑着身体,亲吻着他细嫩的侧脸,然后又亲吻他有着霜雪般银睫的眼睛。“你的身体还没有农夫家的幼子强壮,去年冬天就病了两次,整个冬天都几乎是在温暖的床上度过的。”

“才不是呢?”蓝烟反驳道。“谁说的?瘟疫发生前我明明每天都去城里的赌马场好吗?不信你去问问巴尼·克拉克,我可负责了!”

“是吗?这些可没人跟我说过?”温斯特笑着说。“他们说赌马的时候你每次都要下注,没有落下过一场比赛,比所有的客人们都要捧场,可是每次都输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