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鸣莫名其妙被卷入其中,茫然且惶惑。
正想张口推辞,不料傅千凝手疾眼快,抓起筷子,夹了颗肉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他的嘴。
“你!只许跟我喝酒!不许和我说话!才不想在这大喜日子听你‘嗝’一整夜!”
萧一鸣遭她大庭广众下喂食,本已满脸通红,再听“一整夜”这几个字尤为暧昧,恨不得立即原地消失。
这性情豪迈的姑娘既已邀战,他再退让,没准真被当成“怜香惜玉”,只得顺应形势,摆了个手势,表示规矩由她定。
傅千凝笑得张狂:“单独对饮多没劲啊!你我分头向每位客人各敬一碗酒,看谁先趴下,以后管谁叫‘爷’!”
萧一鸣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然则他不敢和她对话,略一颔首,往东边筵席走去。
傅千凝忙催弟弟跟上作监督,自己则让二哥负责计算。
她笑貌可掬,素手举起满满一碗酒,昂首饮尽佳酿。
周旋于数十人间奉觞,连饮十余碗,容色如常,无懈无怠,洒脱飞扬。
宋思锐略施小计把她支开,随即和宋思勉共同应酬。
薄唇扬起轻笑,他暗喜今晚将无捣蛋鬼滋扰他的洞房花烛夜。
···
直至人定,喧闹方散。
宋思锐陪父兄送走大半宾客,见傅千凝和萧一鸣均喝得脸色泛红,脚步轻浮,竟还在比拚……当下戏谑一笑,自顾快步赶往院落。
月华和雪光倒映进他的长眸,喜悦光芒中透着些许紧张。
为这一夜,他等了整整两年有余。
不……也许,从她满月那日,两手相握,便注定会有相牵一生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