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熹在他肩头蹭掉泪意,闷声轻啐:“净是爱说些好听的,来糊弄我。”
宋思锐如受鼓舞,缓动摩弄,经一番稚拙探索后,如鱼得水。
青涩小螃蟹已完完全全落入章鱼八爪掌控下,赧然与羞态毕现。
将鬓发撩乱的娇妻挂于身前,宋思锐一步步踏进里卧,倾覆至纱帐之内。
户外大雪簌簌有声,锦被红浪下热暖腾涌,狼身微沉,芙蓉怯露,生生将寒夜染成了融融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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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艰涩过去,林昀熹愈发适应进进退退,且乐在其中。
于宋思锐而言,在稚气未褪的小少年时代,失去父母兄长庇护之初,他因她的信赖和依恋日益获得归属感;本含放逐自我的惨淡时光被她激发了振奋之心,继而生情起意、魂牵梦绕;再历经她失忆后的试探、依靠,重获羁绊……到这一夜,他终于彻底拥有她,与她互融为一。
她是他灰暗人生中最璀璨的一抹亮色,他也有幸成为她跌倒陷落时的唯一温暖。
他倾尽所有,她亦不余遗力,躯体与神魂,只属于彼此。
窗外大雪初歇,堆叠成平静的狂潮因耳鬓厮磨再度翻涌,缱绻至云开月明,才于倦透下紧拥而眠。
晨间,宋思锐如常醒在卯时,唇角微弯。
怀中人显然被捣腾得筋疲力竭,依旧深睡。
他扯过布条,正想像平日那般绕上两人手腕,骤见她雪肤上零零星星的印子,自觉久旱后的自己太过狠了些,改作温柔拥入怀。
隐隐听见院外脚步声急促,依稀是萧一鸣行近,他记起今日刑部会派人前来覆核西山争斗一案,悄然披衣下地,又禁不住回身,把唇覆向林昀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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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昀熹从一场漫长且绮丽的梦境中醒来,仿佛一觉睡了半生。
她茫然睁目,映入眼帘是提花红纱罗帐幔,身上繁复云罗锦红被,触手可及的百鸟雕花架子床做工精细,奢华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