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唤傅千凝“傅四?姑娘”或“傅四?”,此时骤然鬼使神差改称“阿凝”,心下柔情顿生,连刚毅面容也柔和?了三分。
女郎一怔:“正是,请问她在何处?尊驾是……?”
“在下萧一鸣,她昨夜为助在下,受了点伤,目下正在船上等候大夫。”
船只挪近,猴子迫不及待跳至他身前,抱住他的?腿蹭来蹭去,甚为热络。
“你俩长?大了好多!”他半蹲揉揉猴儿脑袋,复对女郎道,“姑娘该怎生称呼?”
“我姓文,是四?岛主的?亲随,请萧公?子容我登船探视。”
见她满脸焦灼不似作伪,萧一鸣省下繁碎客套,邀她入内。
女郎返身回舱,提了一只木匣,才?跃上货船。
猴子紧随在后,一见平躺在床、昏睡未醒的?傅千凝,急得疯狂抓头,偷掐她手脚。
“别碰她!有伤!”萧一鸣慌忙阻拦。
猴子们似懂非懂,蜷缩着等待那文姓女郎的?指令,圆溜溜眼睛频繁偷瞄纹丝不动的?主人。
女郎边为傅千凝号脉,边问明情况,忽地轻“咦”一声。
“怎样了?”萧一鸣关切询问。
“我粗通医术,只恨学艺不精,按理?说?……”她踌躇不定,开启木匣,翻出一瓶丹药,“此清血丹无解毒功效,但可延缓毒性,不妨一试。”
傅千凝被喂下枣红色药丸,半盏茶时分后,悠然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