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凑得近了一些,低声道:“我听说被害死的人,整张脸皮都没了,血淋淋的。有遇害的人被发现的时候没死透,脸上的筋肉还一跳一跳的,送到医馆里撑了一天才断气,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哀嚎声整条街都听得见。”
沈清和眼前浮现出了那样的情形,感到一阵寒意。
薛明说这些的时候,阴影笼在他脸上,态度阴沉可怕。他道:“这回怕了没有?”
沈清和感觉这人有时就像个促狭鬼,一定要吓唬她似的。她淡淡道:“我武功好着呢,如果那人敢到我跟前捣乱,我就把他的脸皮剥了。”
她注视着薛明,又道:“道长这样吓我,难道是想卖护身符?”
薛明便笑了,喝了口茶说:“沈姑娘艺高人胆大,自然不需要区区一张符纸来庇佑。不过那凶手的行踪诡秘难测,纵使不怕,也多加小心罢。”
片刻用完了饭,沈清和跟薛明道别,往客栈走去。
街上一行人披麻戴孝,举着招魂幡往这边走来,有人出殡。几名男子抬着漆黑的棺材,其余人跟着哀声痛哭,纸钱撒的漫天飞扬。
青天白日的,却这样凄凉,实在让人心里难受。
路边有人道:“这不是前天被剥皮死了的那人么。才二十出头就没了,剩下孤儿寡母没人管,真是造孽。”
送葬的队伍中,有年轻妇人抱着孩子,边走边哭,应当是死者的遗孀。
沈清和看的难过,那凶手也太猖狂了,若是再不管,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害。
她攥紧了手中的长剑,打算入了夜好好等一等,非把那作恶之人揪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