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道:“他好像对你挺关心的。”
沈清和笑了一下,说:“嗯,靳师兄对我很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萧则哦了一声,表情有些微妙,道:“看来你小时候过的不错。”
沈清和沉默下来,不太想谈论小时候的事。她一直生活在雪山里,乏善可陈。记忆中只有上元节的时候出来看了一次烟花,吃过一次糖水,还是刘远风没叛变时带自己去的。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为了获得父亲的认可而努力。可无论怎么样,都很难让他好好地看自己一眼。他只会把责任扔在她面前,让她学剑、背书,又或是让她为凤鸣派奔波出头。一件件难以完成的任务堆成高高的壁垒,把他和女儿隔开。
沈清和好像孤身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对着难以完成的任务,揣着得到父亲认可的奢望。她忽然觉得有些疲惫,说不定自己一直以来的追求是错的。
沈砚的孤独就像一片绝望的沼泽,要把他周围的人也一起拉进去,在静默中吞没一切。
师父说,人活着,不能走回头路。而徐护法却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到底是该坚持下去还是放弃,沈清和想不出结果,整个人都变得无力起来。
萧则打破了她的沉思,道:“你在想什么?”
沈清和轻声道:“没什么。”
萧则猜到了她的心思,说:“身为凤鸣派的大小姐,不但武功要过得去,书也得读得好,教里的事要处理的来,外头的黑锅也得背,活得很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