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凤鸣派的颜面,徐成不肯松口,无论如何都要拖过这一阵子再说。
萧则无计可施,憋着一肚子气离开了昆仑山。沈清和怕他出事,带了人去追他。
在元弈山庄外,她曾经跟萧则乘过一顶花轿。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感觉淡淡的,比朋友多一些。可当他坐在自己身边时,她的心跳的很厉害。她不敢看他,却知道他也不敢看自己。
两个人待在大红轿子里,好像就是整个天地。有一瞬间,她也幻想过,要是有一天自己嫁给他,心情是怎样的。会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又有些甜蜜么?
萧则一向潇洒,而在那时候,却拘谨的像个青涩的少年,笨拙的可爱。
她知道他不讨厌那种感觉,也愿意待在自己身边。可一旦让外人知道了,这一切就都变了,好像所有人都在反对这段关系,让她不知所措,也让萧则进退两难。
年轻人的喜忧远不如长辈们的算计要紧。她心里清楚,对于徐成来说,凤鸣派的安危大过一切。在这件事上,他不但牺牲了萧则的前程,更是搭上了沈清和的名誉。
沈清和虽然怨他,却也知道,徐成没有私心。若是为了保护凤鸣派,徐成连自己的生命也舍得豁出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用在徐护法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让徐成做到这个地步的人,至今还隐居在山中,守着妻子的坟墓,寸步不出。
沈清和叹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那些无法改变的事。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牌匾,幽冥会每个堂口的招牌都是一样的。深蓝色的底牌,上书三个金色大字,老酒窖。
她迈步走了进去,胡老板正在柜台前打算盘,见了她眼前一亮。
天光尚早,大堂里没有别人。胡老板道:“沈教主,你可是稀客,来是有差事托付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