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溶比任何人都能理解那种痛苦,道:“我明白。”
郑麟嗤地笑了,道:“靳大旗主怎么会明白,你又没挨过冻,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靳溶淡淡道:“我也是个弃儿,当然明白那种感觉。”
郑麟有些意外,转头看着他。
靳溶道:“那年我八岁,师父带着清和从外头回昆仑山,小师妹手里拿着个烧饼,我跟她讨。师父看我筋骨长得好,问师妹要不要带我回来,小师妹点了点头。”
郑麟没想到靳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有些动容。
靳溶想起从前的事,有些唏嘘。他道:“小师妹不嫌弃我一身脏污,握着我的手,说以后她就有伴了。”
这两个人的出身相似,一个向阳,生的坦荡磊落;另一个却向阴处蔓延,长得枝杈纵横。他们看着彼此的时候,仿佛能看到另一种可能的自己。
郑麟霍然笑了,有些自嘲的意味,道:“你的运气比我好一点,独孤意是个好师父。不过也没什么,我生来就一无所有,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
他看着靳溶,道:“怪不得我一见你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你跟我其实是一样的人。”
靳溶道:“所以你一直跟我过不去,有机会就找我麻烦?”
郑麟笑了,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对靳旗主特别有兴趣罢了。”
靳溶道:“我以前的事都跟你说了,你不必再对我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