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蝉和莲衣对视一眼,门外有脚步声逐渐接近。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李蝉与莲衣都看着屋门,一言不发。
“赵郎……”
“赵郎?”
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莲衣“啊”了一声,语气多少带了点惊慌的意思。
李蝉嘀咕了一句这小尼姑入戏挺快,走上去把门开了。
一个穿孝服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耳边垂两道云鬟,神态惊讶地看着李蝉,目光又越过他看向莲衣。
“你们是……”???
李蝉丹眼看着年轻女子。
丹眼中,女子脸色惨白,嘴唇乌青,身体似有似无。
“薛姑娘?”
年轻女子怔了一下,然后说:“小女子姓薛,名青螺,是赵郎跟你们说过我吗,赵郎他……”
莲衣这时走了上来,把李蝉挡在身后,看着薛青螺说:“薛姑娘是在这山上服丧?”
李蝉被莲衣挡在前面,想起来上山时这位修行者说过会护他周全。
“是。”薛青螺目光在李蝉与莲衣间游移了一下,“我与母亲在山上,为阿爹服丧,已有二十六个月了,你们还没说赵郎他……”
李蝉眼睛扫过薛青螺的丧服下摆。
她的孝服下摆参差不齐,没有缉边,是“斩衰”的样式,耳边又垂下双鬟,显然还没有许配人家。按大庸国的礼制,未嫁女为父服丧是斩衰三年,薛青螺这番话倒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