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没销路,费易平只好给镜工半开工半歇息。
三月初四,没开工的费家镜坊冷冷清清,厅里头,费易平身上深褐色襕袍,负着手,来回不住走。
“郎君,这么下去可不行啊。”费祥敦穿着一件藏蓝色缺胯衫,跟他一样周身沉暗。
费易平如何不知,这些日子日夜思量,却无计可施。
“这两家怎么就不再闹起来呢,若闹起来,便能请孙奎插手治罪了。”费祥敦遗憾不已道。
上回贿赂孙奎,虽然最后没成事,过年的时候,费易平还是无事也烧香,给孙奎又送了重礼,孙奎亲自见他,和颜悦色,这条线算是搭上了。
费易平停了踱步,栅足案前坐下。
案上堆叠着这些日子齐陶两家制出的铜镜。
若是能在铜镜上有所创新,还能跟齐陶两家斗一斗,没有,形势发展下去,费家镜被挤出铜镜行只在早晚。
眯眼看了些时铜镜,费易平哈哈一笑,“有了。”
“郎君有主意了?”费祥敦大喜。
“准备重礼,我去拜访孙奎。”费易平起身,拍手,“这回可不是打架事件,齐陶两家逃不了了。”
孙奎这阵子很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