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说?”崔扶风走到床前,关切问。
“说不出病症来,只说好生静养,这每日吃不香睡不好的,又不知道得的什么病,真让人忧心。”齐姜氏轻叹。
崔扶风心脏跳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你跟毓郎走了数日后便病倒了。”齐姜氏道。
她跟齐明毓走了几日后,她阿兄也走了,算来,应是在她阿兄走后病倒的。
齐妙不会是相思病吧?
只是没心没肺连自个儿都不知害了相思病。
崔扶风喉头苦涩,试探着道:“下午回家,听我母亲说,阿兄此前跟友人约好了,本是仲秋节便要外出的,一拖再拖,到那时,拖无可拖才走,前日是捎了口信回家来,问耶娘姐妹好,还问起妙娘,问她绘画学得如何了。”
“镇之哥哥问起我了?”齐妙霎地睁开眼睛,眼里明亮的光芒。
崔扶风笑着点头,伸手扶起齐妙,“快过年了,别床上躺着,下来走走。”
“好啊!”齐妙脆声声应,原来闷闷不乐,觉得崔镇之一声不响离开是讨厌自己,听得跟友人约好外出却拖了许久,还问她好,欢喜无限,利落地下床,不见半分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