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的镜工在南塘街上跟陶家镜工打起来了,属下去的迟,过去时,只听说齐超被陶家的人打死了,眼下大家都被刺史府差役拘到衙门去了。”
齐超是齐家镜坊一个镜工,今年才二十岁。
齐姜氏和齐妙齐明毓惊呆了。
崔扶风身体微颤,不敢置信,陶家的人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不至于打死人,何况两家约定,只是表面不和,“可是弄错了?”
“没弄错,齐超真的没气了。”齐安眼眶发红。
崔扶风紧攥手,深吸口气,逼自己从一团乱中镇定。
“把府里的人派出去,每个镜工都通知,从现在起,不准出门,安安静静呆家中,别再跟陶家的人起冲突,等我弄清楚怎么回事再作打算。”
“迟了,所有人都参与了。”齐安又愧又忧。
“所有镜工都参与了?”崔扶风觉得不可思议,镜工并没有住在一处,分散城中,怎么能知道消息那么快,到的那么齐。
“属下没细数,瞧那阵仗,约摸没差。”齐安道,急切看着崔扶风,“家主,眼下怎么办?”
崔扶风脑子里乱糟糟,孙奎没事都要找齐家麻烦,此番递了把柄到他手里,定难善了。
事关齐陶两家,只能找陶柏年商量对策了。
镜工们被抓到府衙,只怕孙奎会为难他们,不问话先以扰乱治安之罪打上几十棍。
不愿意,也不得不为之,只能给孙奎送礼了。
虽然孙奎和齐家是死对头,送礼也许起不到作用。
“少夫人……”齐平急奔进来,背后跟着两个佩着大刀的差役。
孙奎以齐家镜工在闹市打架影响极坏为由,传崔扶风到府衙问话。
来不及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