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时,衙门差役已把人制住了。”陶柏年道。
崔扶风死死咬住下唇。
“我看到陶石和陶慎卫,他俩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布扔到一边。”陶柏年缓缓道。
“有人在混乱中把他俩绑了,阻止他俩回去给你报讯!”崔扶风脱口道。
陶柏年点头。
“可为什么没阻止齐安?”崔扶风疑惑,旋即想通,经历过齐明睿无端被诬陷丧命的变故,齐安对衙门心存戒备,见情形不对便偷偷寻机脱身回去给自己报信,陶慎卫和陶石没他那么惧怕衙门,而且他俩奉陶柏年的命令前去,可能看一眼便想转身回府报信,目标太明显。
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械斗,而是有准备的陷阱。
内中详情,只有问过当时参与其中的镜工方明白。
“我当时觉得不对劲,于是决定不露面,先找你商量,去找你路上看到差役押解你往府衙去,便下马,扎马臀使马儿吃疼狂奔制造混乱,我乘机拉着你逃走。”陶柏年道,别有意味瞥了崔扶风一眼,“孙奎那人心术不正为官不明,咱们不能被去衙门,尤其是你。”
崔扶风不解。
“到了衙门,孙奎随便找个借口把你关进牢房,进了牢房,可就由不得你了,一个女人,要让你以后走出牢房也活不下去,太容易了。”陶柏年加重了语气。
崔扶风皱眉思索。
陶柏年突地站起来朝崔扶风走过去,崔扶风眼前高大的阴影,视线漆黑。
“你干什么?”崔扶风惊叫,不自在地往后闪,身下床板颤动,嘎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