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人把刘典捆了扔进马车,一路往扬州去,共两人,路上说话时故意透露他们是某一位攀上朝廷大官的落魄官员的下属,抓住孙奎把柄了,把刘典交给观察使,把孙奎弄下马,他们的主子就能替代孙奎当上湖州刺史。
马车在进扬州的前一晚宿在野外,两人假装怕饿死刘典,拿开麻袋,给刘典松了绑,拿东西给他吃,而后假装喝多了酒,醉意朦胧,刘典乘机逃了。
“他们主子是谁你没听到?”孙奎没料到背后有人觊觎着自己的位子,大惊失色。
“属下没听清。”刘典惶恐。
“供状怎么不拿回来?”孙奎恶狠狠问。
“供状收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若要拿就得靠近掏摸,属下……”刘典吞吞吐吐,扑咚跪下,“属下只是听命而行,求刺史救我。”
孙奎咬牙。
刘典心思能猜到,他怕被送到观察使面前后,打死人的罪名就脱不了了。
逃回来了,自己少不得要替他周旋。
怎么办?
不保刘典,刘典就会在观察使面前供出是自己指使他打死人的。
让刘典认下罪名,自己也逃不了一个失职罪名。
要弄死刘典灭口,刘典的口供在那不知什么人手里,行事之人的主子意在自己的刺史位子,更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