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不糊涂,事关崔家名声,崔扶风也一定会维护崔锦绣,他也无法坐视崔扶风声名有失。
“二郎,崔二娘来了。”守门人外头大声禀报。
话音未落,崔扶风走了进来,一袭红色翻领窄袖胡服,领口袖口绣缠枝纹,头上惊鹄髻,额间一抹靥子,一团火似的。
年前归林居不尴不尬分别后,陶柏年还没见过她,猛然间看到,愣了愣。
崔扶风草草行了一礼,要笑不笑,“陶二郎神机妙算,扶风佩服。”
“柏年不过自保。”陶柏年脑子里有些乱,迟来的觉得后怕,“差点就被你那庶妹赖上了,还好我事先料到,让陶江替我。”
“你事先料到锦绣会干些什么?”崔扶风皱眉,原来只是觉得陶柏年察觉崔锦绣要暗算他,只不知是用什么方式,故让陶江替他前往,没想到听来陶柏年竟是什么都料到了。
陶柏年脑子不清醒,迷迷糊糊道:“当然料到了。”
崔扶风觉得冷,可容两三百镜工围坐的厅堂,只正中面南一张坐榻,宽阔空旷,寒意弥漫四周,凉嗖嗖像置身冰窖里,随后是愤怒,比得知崔锦绣算计陶柏年不成当众出丑,崔家脸面丢尽当时还愤怒,滔天的怒火烧得她眼睛通红。
“陶柏年,你这么行事,你可有想过我的心情?可有想过崔家发生这种事我的处境?”她哑着嗓子嘶声问,责问之声出口,泪水倾泻。
“我……我……你别哭……”陶柏年慌了,手足无措。
“你既猜到锦绣要怎么行事,你本可以置之不理,或者想个两全之策,既教训她一顿又不让我崔家丢脸的。”崔扶风抱着头,凄凉哭。
陶柏年听出她误会了,却没想起要解释,急得几乎发疯,陶江在一旁,推陶江,“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