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电闪雷鸣,短短瞬间,清明划过脑海,崔扶风大叫:“陶柏年,我想到治费易平的办法了,回来。”
陶柏年高抬起的脚落地,停下,转头,审视的眼神盯着崔扶风。
“我没哄你。”崔扶风深吸气,“报官跟私下用暴力都不妥,但是也并非就治不了费易平。”
她扬眉,轻笑:“还有我阿耶。”
陶柏年低眉思量了片时,笑了:“对,你阿耶是长辈,可以让你阿耶把他揍个半死,他跟孙奎还无话可说。”给崔扶风松了绑,“走吧,我陪你回去讨公道。”
十远羹、玉薤酒、浑羊殁忽等,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盛食的器盂也不同凡响,清一室越州出不秘色瓷,胎质坚韧细腻、似冰似玉,凤头壶、海棠碗、撇口壶、葵子盘等高高低低摆满案面。
宾客吃得尽兴,主人面子十足。
崔百信听着阿谀奉迎之声,笑眯眯作着谦虚之色。
大女儿嫁得制镜大家家主,二女儿当着制镜大家家主,三女儿嫁得一州刺史,放眼湖州城,谁有他得意。
费易平离去又回来,跟孙奎低低耳语,崔百信眼角看到,没放心上。
未时末席散,宾客告辞,崔百信满面红光,府门笑吟吟与董氏送客,最后一个客人离开,两人抬步往回走,崔百信不满地问:“风娘呢?”
二女儿在,面子更足些。
“喝醉了,回碎影阁歇下了。”董氏道,语毕,突地瞪圆眼,惊叫:“风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这样子?”
崔百信循声看去,也是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