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祥敦是费易平肚里的蛔虫,很了解,为了名声,费易平不打骂下奴的,怕下奴承受不住去外面说,也怕费易平开了打骂下奴的头,自己夫妻俩人也得不了好儿,眼珠子滴溜溜转,才要再找话劝说,费易平哼道:“我瞧见那木头就生气,把她关起来别让她出来碍我的眼。”
关起来总好过朝打暮骂。
费祥敦忙不迭应承,进内院给妻子传话。
费张氏扶了崔梅蕊入内,听说瞒过去了,合掌宣了声佛号,又发愁,这一遭躲过去了,往后费易平又要打骂崔梅蕊如何是好。
看崔梅蕊失魂落魄,对崔扶风负疚之色,忙又温声劝说。
“风娘处处为我着想,我却没还她公正陷她于困境。”崔梅蕊难以释怀,帕子堵着嘴不住哭泣。
费张氏看得难受,若不是为了保全她,崔梅蕊拼着被费易平打死也会说实话的。
怔怔出了房,走没多远,遇上进来传话的费祥敦。
“关起来?”费张氏惊呆了,脸色很难看。
“关起来总好过挨打吧。”费祥敦烦躁,粗着嗓子道:“今日你泄密之事好歹瞒过去了,以后可不能再糊涂了。”
语毕,转身就走。
费张氏拉他:“我不管,你想办法让家主改主意,夫人可是一家主母,这么做她颜面何存,在家下人面前如何立足。”
费祥敦跺足:“夫人夫人,你别一心想着夫人,崔二娘可不是好惹的,家主算计她,她必不肯善罢甘休,费家镜坊倒闭只在朝夕,你还是愁愁你我没了安身之处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