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易平颤颤惊惊,深恐崔扶风联合陶柏年对付费家镜坊。
一日一日过去,风平浪静,心中也知有姻亲关系在,崔扶风方有所容让,看崔梅蕊顺眼了些,也便不再软禁她。
费家本也是制镜大家,五月底,也研制出金银平脱镜。
齐陶两家没有针对费家镜的封杀行动,各镜坊的掌柜拿着费易平私下给的好处,卖力推费家镜,费家镜虽则上市迟了许久,卖得也不错。
费易平得意不已,嚣张起来,崔镇之驾着马车,来到费家镜坊前,唤费易平跟他上马车时,费易平没有半点防备之心上了马车。
天气越发热了,崔扶风工房里头学点螺技术,满头的汗,顾不上歇息,掏出帕子胡乱擦了擦,又拿夹子夹螺片,忽听外头齐安大叫:“家主家主”。
齐安性情沉稳,从不曾如此急躁大声的。
崔扶风一惊,拿夹子的手略松,螺片跌落操作台上。
“家主!”齐安冲进工房,一头汗水,红光满面,一双眼睛笑意洋溢,跑得太快,按着胸膛不住喘气。
看这样子当是好事,崔扶风悬起的心落下,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费易平……被剥光衣服……扔在……南塘街上。”齐安喘了半天方把话说完整,欢天喜地:“南塘街人来人往的,这会儿,怕是整个湖州城的人都知道了。”
崔扶风呆住,心中没有喜悦。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做的人显然是要为自己出气,不知是陶柏年还是齐明毓,不拘是谁,都免不了被孙奎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