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熊熊燃烧,费张氏不在,两个人也没想到要安排婢子楼下望风。
崔梅蕊园子里闲走散步,不知不觉走到含烟楼。
当日如果没意外,孩子还在,如今是何光景?
崔梅蕊摸着肚子,愣愣失神,一双脚不自觉往里迈。
“表哥轻点我不行了要死了……”女人的声音低叫。
“这就要死了,我还没拿出手段呢。”粗哑的男人嗓音随后响起。
嘎吱声一声接一声,越来越急,床板几乎要被压断的响动。
崔梅蕊僵硬地呆呆站着,不敢置信,然而罗氏和费易平的声音太熟悉了,想怀疑自己听错了都不能。
彻骨的寒冷席卷了整个身体,脑子里飓风狂浪。
许久,楼上动静停下,崔梅蕊打了个激凌,慌慌张张急往外奔。
白壁丹楹在眼底变得模糊,长廊似乎走不完,崔梅蕊慌不择路,一头撞进小径一旁菊花丛,髻发松了,脸上红绿叶花叶汁液,裙子衣衫沾满花叶。
丈夫和父亲的妾室私通!
怎么办?
崔梅蕊撑着地面,青白的脸抬起,张惶四顾,寻费张氏,视线绕了一圈,从近处的花廊到远处楼阁,又蓦地收回。
听来费易平跟罗氏不是第一次偷情,费张氏不可能知道。
天旋地转,费府就像一个大张着嘴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