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罢,短时间内,是无法行事了。”崔扶风随口敷衍,不舍得齐明毓冒险。
齐姜氏目光闪了闪。
制镜人一双手何其重要,情愿丢命也不肯伤到手,陶柏年千钧一发之际冲过去推开铜液锅的情形,崔扶风一语带过,她又如何看不出来,陶柏年对崔扶风的情意当真深不可测,不由得焦躁,思量着不拘如何,得让崔扶风尽快退位,由儿子当家主,又寻思,孙奎未扳倒,齐家还是危机重重,且再等等罢。
崔扶风说了长安之行,又问镜坊,听齐明毓说风平浪静,有些意外,虽则无事更好,但以费易平的为人,她和陶柏年不在,怎么着也要弄点动静方是。
“费易平没搞事?”
齐明毓点头,也自奇怪:“据说他这段时间整日呆镜坊里,没出来过。”
“也罢了,他若不生事,我便放过他。”崔扶风道,想着崔梅蕊喜欢费易平,夫妻情深,不看僧面看佛面罢。
又说了会儿话,崔扶风回了拂荫筑,离家多日,牵挂着母亲姐姐,使雪沫回娘家报个讯,雪沫去后没多久回来,苏暖云一起来了。
费易平居然跟罗氏有染!
她阿耶居然被崔锦绣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她母亲竟然就这样由得事情揭过不追究,而她姐姐面对丈夫与父亲小妾通奸的奇耻大辱选择了忍气吞声。
若不是她阿耶要捋了母亲理家大权,事儿被苏暖云知道,她们还打算瞒着她。
“一个赛一个的糊涂,简直……”崔扶风气极反笑。
怎么能没气性到这种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