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起身要送客,陶柏年却端坐不动,静静看崔扶风,眼底点点光亮跳动,崔扶风难熬起来,搓着几案边沿,低低道:“陶柏年,我们还如最初相识那般,不行么?”
“你当我不想。”陶柏年苦笑,若是控制的了,他也不要这么没脸没皮,姿态低到尘埃里给她践踏。
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
而且爱的这样疯狂。
喜欢她的色相吗?
她生得着实美,他也是血肉凡驱,未能超凡脱俗,为她色相所迷,凡心大动,也是可能的。
但他见过比她还美的,却未曾动心分毫。
喜欢她刚强果断的性情吗?
这种性情的女子也不是没有,他却没有半点好感。
只能说,恰好是她,只能是她。
她如一把裹着毛绒绒皮草外壳的宝剑,柔软圆融又锋利尖锐,引得他沉沦,万劫不复。
进不得,退不能。
见不到时想见她,想得几乎发疯了。见着了,又想永不分离。
什么镜痴陶二郎,都是笑话。
他对铜镜的疯狂未及对她的一半。
四下里寂寂,风声如诉如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