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奎与崔扶风之间的嫌隙,并不是少收几次税能掩过的。
崔锦绣暗暗思量,想不出崔扶风要干什么,倒是被挑起齐明睿还没死的心病。
从那封信中看来,齐明睿生机不存,然则,焉知不会有意外。
崔锦绣断不容齐明睿活着回来与崔扶风双宿双栖,崔扶风从此人生春风得意。
送走肖氏,崔锦绣去找孙奎,要他派人去崖州,“若是齐明睿已死也罢,若没死,把他弄死。”
“弄死人容易,弄死人后,麻烦可不小。”孙奎不甚愿意,讲自己授意刘典弄死齐超后的麻烦,“那个刘典如今像挂在我头顶上的绳套,不知哪时就掉下来套住我脖颈要了我的命,偏我还得生生忍着,没法消除这个隐患。”
崔锦绣还不知这段往事,人命对她如无物,半点不震惊,沉思道:“刘典留着是个祸害。”
“我早想除掉他了,只是怕他防着我利用过他后杀人灭口,把我所做所为告诉家人了,若他好好的也罢,若有意外,真相就大白天下,我吃不了兜着走。”孙奎无奈。
崔锦绣眯眼思索,片刻后,阴沉沉笑:“借刀杀人再嫁祸于人,把事情做得看起来与你无关便是……”
孙奎静静听,崔锦绣语毕,大声叫好:“不错,就这么办,弄死刘典嫁祸齐家镜坊,把崔扶风定罪,再把齐家镜坊抄了,从此再也不用担心崔扶风跟作对。”
天色微明,晨曦隐隐,崔扶风纵马疾驰,湖州城门楼下,陶柏年马背上坐着,先到了。
两人目光对上,一触即调开,同时提起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