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两旁树木荫浓,空气清新,没有镜坊里那股呛人的铜液味,走在路上,胸臆间无比舒适,姚氏有些茫然。
帮儿子争镜坊到底是对是错。
沈氏和陶柏年在钱财上又不亏待儿子,作为庶子,与嫡子平分家财,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陶柏年进了齐家镜坊后就把陶家镜坊扔脑后了,什么都不过问。
崔扶风有心不管,到底做不到,怕陶瑞铮把陶家镜坊弄得一团糟,还怕陶家镜工受气,找陶慎卫问话。
“没出什么事啊!”陶慎卫一头雾水,不知崔扶风为什么要问的样子,挠头半晌,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崔扶风泄气,总不好找齐安问陶家的事,只得作罢。
心中牵挂,这晚回家,崔扶风眉头紧皱。
雪沫服侍洗漱,关切问:“二娘愁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崔扶风心不在焉道。
“你不说我怎么懂。”雪沫不服气。
“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崔扶风失笑,雪沫嘟着嘴脸圆鼓鼓的样子,跟陶石越发像了,随口道:“陶家镜坊如今陶大郎在管着,听说没?”
“早听说了。”说起这个,雪沫眉飞色舞,滋儿哇啦讲起来。
陶慎卫对陶瑞铮接管镜坊浑不在意,陶石却不然,在陶瑞铮眼皮底下溜溜达达,密切盯着陶瑞铮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