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起,婆媳就走到这样的地步。
齐姜氏甚至想要为齐明睿纳妾,绝她夫妻恩爱。
崔扶风身体激颤,一双手抖个不停,许久方说出话来,“母亲问睿郎吧。”
“问他还用说吗,他必是反对的。”齐姜氏低哼,眼睛微眯,唇角往下压,“得你答应了再去劝他,这事才可能成。”
崔扶风涩涩笑,“母亲,我做不到。”起身往外走,不想再呆下去。
齐姜氏脸庞精赤,只觉尊严体面受到前所未有挑战,崔扶风出厅了,齐姜氏一掌拍在案面上,大喝:“站住。”
崔扶风停了下来,回转身,沉默地看着齐姜氏。
那双柳叶般的眼睛,圆融里带着芒刺儿,只是静静把人看着,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齐姜氏急促地喘气,恼怒、憎厌、妒忌,种种情绪交织,半晌,大声道:“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必是要给睿郎纳妾的。”
崔扶风怔住,眼眶渐渐红了。
这一刻真的肝肠寸断。
并不为有别的女人分享夫郎,而是为那逝去的,曾经婆媳患难与共互相扶持的感情。
当日拜堂之时,传来齐明睿死讯,她坚持拜堂,齐姜氏说,齐家可以退亲,还她自由身,当时退亲,她得自由,连望门寡都不需守,齐家却墙倒众人推落进泥地里。
曾经宽厚大度的婆婆,为什么把她视若眼中钉了。
因为日子太平了,便忘了那些苦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