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有道理,儿自然听,没道理,儿也不能胡乱听。”齐明睿道,无半分商榷余地。
“母亲你说这话,就不怕伤大嫂的心吗?”齐明毓说的更直白。
齐姜氏恍如被两个儿子左右开弓打耳光,怔怔站着,半晌,凄凄哭起来,“我怎么就养了你们两个不孝子,一个一个的忤逆不孝。”
“我跟阿兄忤逆不孝?母亲你也讲点道理,大嫂为咱们齐家受了多少苦,阿兄刚回来,你就要他纳妾,这话说出去,湖州城的人都要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了。”齐明毓变色。
齐姜氏失声痛哭。
崔扶风心中惨然,齐明毓启唇还要说,崔扶风一把打断他:“毓郎,少说两句,母亲是长辈。”
齐明毓闷闷合上嘴唇。
齐姜氏看儿子对崔扶风莫一不依从,更糟心,冲崔扶风啐了一口,骂道:“你不用装好人,睿郎毓郎来前,你还用和离威胁我,你眼里可没当我是长辈。”
齐明睿和齐明毓遽然变色,一齐看崔扶风。
崔扶风低眉不言语。
齐姜氏见把崔扶风堵得无话可说,暗暗得意,又道:“我知道你心中爱着陶二风流,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母亲!”齐明睿齐明毓一齐断喝。
齐明睿揽住崔扶风,急促道:“母亲胡言乱语,你别放心上。”
齐明毓赤红了眼,高声道:“母亲说的什么话,大嫂为阿兄守寡十年,贞静自持,天地可表,母亲这样污蔑她,良心何在?”
齐姜氏冲口而出后,心中也自暗暗后悔,被齐明毓高声质问,霎时又恼了,嗓门也高了,尖声道:“我污蔑?数次去长安孤男寡女独处,法华寺禅房中一个房间呆了数月,还有什么事没做的?”想着儿子回来了,夫妻却没生嫌隙,显见的崔扶风处子之身尚在,于是道:“兴许没有鱼水之欢,不过是怕守寡之身,若是破了身子怀上孩子,不好瞒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