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侧着身，轻拥着她，还睡着。

她睡觉时，习惯抱着东西睡，公仔、枕头或者团成一团的被子。

第一次，换成了抱着一个人。感觉有点不一样，特别的，温暖，舒心。

傅玉抬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长长的睫毛，白皙无瑕的肌肤，浅朱色的双唇……这个人，长得真是好看。

倘若他不是这般好看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被他迷住呢？是不是就不会在留下和回去之间，如此纠结？

“长得难看一些就好了。”傅玉在心里感叹着，一时没注意，都呢喃出声了。

白澄夜听到声音醒过来，一张口，便将流连在自己唇瓣的那根手指给含了住。

傅玉“呀”的惊呼了一声，定了定神，就看到那对最令她心驰神往的星眸睁开了。每一回，只要这对眼眸脉脉地看着她，再高的心里防线，也会瞬间全线溃散。

“什么难看一点就好了？”

“你啊！”傅玉笑了起来。“想到了一首歌的歌词。怪你过分美丽，怪我太过多情。”

“不许多情。”白澄夜伸手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捏了捏，强调说。“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那你也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傅玉说这话时，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说完才想到，自己若是选择了回去，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只喜欢她一个人？

他是神仙，他的生命那么漫长，难道要他守着对她的那一份思念，孤独到天荒地老吗？

于是，在他回答之前，连忙岔开话题。

“我们去玩吧。”傅玉坐了起来。“先去找点东西吃，再继续去那个游乐场里玩。”

白澄夜轻轻“嗯”了一声，他大抵上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

她不敢让他保证只喜欢她一个人，她还想着等她回去后，他走回“正途”，跟夏梦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