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面生得很，不是玳泽，也不是重熙。

白澄夜问侍立在身旁的夏梦晚：“跟玉娆说话的那人，是谁？”

夏梦晚看了看，说道：“好像是玄武城韩氏的公子，元尊的堂弟。几年前，还曾到青龙城大张旗鼓地游街，向师妹求婚。”

“……韩绛尘？”白澄夜隐约有点印象。但是他想不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了。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夏梦晚顺势便又说道。“师父，师妹身边总围着一群男人，同进同出的，从不知避嫌。如今自立宗门，收了两个弟子，也都是男的，还生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虽然忌着朱雀城的势力，当面没有人会说三道四。但，背地里的流言蜚语，对师妹总是不好。”

“本来作为师姐，我理应提醒她。只是，我与师妹向来关系一般，与她说这些，她铁定听不进去，反而会觉得我在背后说三道四。师妹向来最听师父的话，师父有机会，可要好好说说她。”

白澄夜会意地点了下头。

夏梦晚从旁看着白澄夜的神情，心中暗道：“未婚生子，又成日与一群男人厮混。傅玉娆，我不信师父还会喜欢上你！”

心里正踌躇着，忽然又听得白澄夜淡淡说了句：“韩绛尘，好像是个女的。”

“……”夏梦晚默了默。“是、是吗？”

“嗯。”白澄夜轻颔首。

他坠入暗黑深渊，被魔煞之气侵袭，神形都遭受到重创，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很多事情，需要仔细回想，才能想出一个大概。

那边，韩绛尘跟在傅玉身侧，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嘿嘿，我姐说你是烂泥，再也不扶你了。”

傅玉“额”了一声。竟然说她是烂泥？！这是不是太过份了！

韩绛尘笑嘻嘻地：“我以前听说你疯狂倒追清尊，还跟他的几个女弟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认识你之后，总觉得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因为你不像是那么不理智的人。直到今天才知道，你果然是一看到清尊，就行为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