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页

秦政想不通,想问他。

但秦政嗓子失声。

他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一句话都没问出来。

凤倾月又凑过来,咬了咬秦政嘴唇,牵起他手腕,神色如常,寡淡道“跟我走。”

凤倾月拉起秦政向外走。

但秦政没动脚。

于是凤倾月停下来,侧身,盯着秦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视线倏地让秦政没缘由地怕起来。他重复“跟我走。”

但秦政还没动脚。

秦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按着喉结的位置,沙哑、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问“你……在王……府,等了,”越说声音越小,秦政只能顿了顿,再继续,“等了……我,很,很久吗?”

镇北王愣愣地站在那儿。

盯着他。

像懵懵懂懂,像一无所知。

当他几乎不顾后路地将欲望剖露出来,将含在欲望中更深、更重、更复杂,甚至魏寅庄自己到如今也不清不楚的那些情绪,甚至情感,赤裸裸剖露在这个傻子眼前的时候,这个傻子好像从来不以为意,从来不肯正视。

也吝啬回应。

等了多久?

没有很久。

魏寅庄只是从正午等到傍晚。

只有几个时辰。

在等之前,魏寅庄便知晓,镇北王不会来。

但他还是等了。

镇北王到最后也没有来。

所以魏寅庄来找他了。

带他回去。

什么都不做也好。

魏寅庄只想带他回去。

镇北王在这里说过的话,真也好,假也好,他现在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