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站起身,将羹匙吐到一边。
直白道“陛下您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得清楚一点吗?我猜不出来。你想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也好,还是想让我现在就去死也好,可以直接和我说一声吗?”
秦政振了振手腕上的金链“这么搞我,我真不懂你什么意思。”
宣文帝注视着他。
从脚踝,到手腕。
再到颈项。
镇北王相貌很好,不言不语不笑望着人时,如长风入雄关,浩荡巍然,像凌然于世间,像无人能居其上。
让人心悸。
丝绸面料不适合他。
金链也不适合。
宫廷中精巧、柔软、繁杂的物什,堆叠在他身上,像折辱。
秦政皱眉盯了宣文帝好久,宣文帝都没回答他。
是。
他也不该指望宣文帝能把话和他说明白。
‘03,我和皇帝同归于尽的可能性高吗?’
“不高。”
秦政浑身难受‘可我真受不了了,倘若皇帝想把我幽禁在这里一辈子也好……可他若以后常常半夜过来,做些我猜不透意图的事,我真忍不了多久。’
03装死。
秦政一时憋气。
于是叹了口气,暗下运起真气“司马瑾,这样没意思的……”
可秦政只堪堪说出半句话。
几道风声响起。
数道人影自房梁顶跃下,落在软毛毯子上,悄无声息。
秦政没回头。
但他感受到一柄刀、或许是剑,出鞘,顶在他后心。
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