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怎么看?”老朱挑了挑眉。
“人之常情。”朱标淡淡回应,道:“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就盼着开国分封行赏,武将们这点心思不难猜。”
“不过孩儿想,这恐怕不只是武将吧?”
老朱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说起来这武将倒还耿直一些,藏不住心思,文臣士子那边,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暗地里亦是波涛汹涌,他们看上去不争不抢,不过是沽名钓誉,故意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罢了!”
“看看。”老朱随手从桌案上拿出一封文书,交给了朱标。
见朱标看了起来,老朱在一旁道:“还未开国,咱这边还没定呢,这民间就已经传开了,说李善长居功至伟,必是百官之首,居丞相要职,这宋濂,数次起草檄文诏书,精通礼仪典章,也当为礼部主事,总揽新朝礼仪等等,还有……”
“文臣武将,一丘之貉。”
朱标听着老朱这评价,也是笑了,相比较起来,文臣这边,手段高明一些,这目的也含蓄一些,武将就直接的多,但二者并无本质上的不同。
“那爹您的意思是?”
“标儿,你觉得应该如何啊?”老朱不声不响,又将皮球踢给了朱标。
“爹,这事儿不得您来定么?”朱标挠了挠头。
“他们的功劳罪过,咱这边都一笔笔的记着,你说咱要是论功行赏,你觉得行么?”
“行的。”朱标点了点头,道:“不过这其中定然有人觉得自己功劳不止这个爵位,人心不足蛇吞象,对于他们自己犯的过错,只怕他们自己都忘了!”
老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标儿,那依你看这该如何?”
此刻老朱是存心要考校一下朱标,自己的标儿已经十三岁了,这马上就要做太子了,为君者无外乎“赏罚”二字,赏功罚过,就看如何平衡。
朱标略微思索,蓦然间,他想到了一种做法。
“爹,我问您一个问题,您以为这开国第一功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