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又错了!”朱标此刻语重心长,看着朱橚。
朱橚有些懵的看着朱标,朱标此刻站起身来,双手背负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先容我装个逼先!
朱标咳嗽一声,道:“五弟,为医者最要紧的就是一颗医者仁心,就比如说我支持你编纂医书,是为了这本医书能够为万世典范么?”
“不是,其最根本缘故便是为了能解病患苦痛,不必令他们在病痛之中苦苦挣扎。”
“再说,这医书真能为万世典范吗?”
“今时今日,你心中有感,古书中存在谬误,难道千百年之后,你这书中记载之内容依旧正确?你书中所记载,皆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后人若是对你所著之书产生质疑,试问你这书又有何资格为万世典范?”
朱橚怔了怔神,听着朱标的话语若有所思。
“大哥,这古书中所记载的内容究竟是错的,还是我学不到家,未领会先贤所著典籍之精义所在?”朱橚拳头握了握,看向了朱标。
朱标淡淡一笑,道:“五弟,判断对错的唯一方式就是治病救人,若是书籍所在之法子能够令病人康复,自是对的,若是不仅不能令病人身体康复,反而令病人病情加重,自是谬误无疑。”
“这医书,并不是因为谁写,就正确无疑,就算是一个无名氏所写,只要他所记载的内容对治病救人有益,一样可以拿来使用。”
“然不管如何,最为要紧的都是要用心正大,不管何时,都不能忘了身为一名医者的本分。”
“大哥,我懂了!”此刻朱橚重重点了点头。
朱标的一席话语令他豁然开朗,先前脑海之中的疑惑一扫而光。
朱标此刻脸上露出笑容,道:“五弟,我还要再告诉你一句话,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对于老师,心怀崇敬尊重之心自是应该的,只是,却也不可因此束缚了自己。心中若有疑问,老师若是错处,大胆质疑便是,只要言之有理便可。”
“因其是老师,不敢质疑发问,这是最要不得的。”
朱标循循善诱,他是希望朱橚来破除这自古以来“尊师重道”的观念的。
也许这已经不叫尊师重道,而应该叫故步自封,不论何时,面对何等情景,哪怕就是事实摆在眼前,也不敢对先生的错误结论进行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