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也响起一阵水花声,宁逾冷质的声线随之传来:“哥哥,怎么了?”

沈浮桥却没有应声。

“……哥哥!”

沈浮桥才隐隐听见宁逾的声音。

“怎么了?”他走出厨房,拉开了盥洗室的门,看着宁逾担忧道,“出什么事了吗?”

“哥哥……你、你流血了……”

沈浮桥这才怔怔地朝下望了一眼。

锋利的碎瓷片细细密密地扎进了薄靴,鲜血汩汩地从靴底溢出来,在原地已经积起小小的一滩。

他已经感受不到痛了。

这意味着……他能陪宁逾的时间又短了些。

沈浮桥轻轻叹了声,收回目光时宁逾已经近在眼前。

他将双腿变了回来,双眸泛红,急急地蹲下去想用妖力给沈浮桥治伤。

却被沈浮桥捞了起来。

“别逞能。”沈浮桥肃声道,“你今天状态很不好,不要乱来。”

“你也看到了,哥哥感受不到痛,不用浪费。”

宁逾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沈浮桥抱时濡湿了袖袍和衣襟:“你现在变回去,我抱你回水里。”

怀里人却极其不配合,直接冷了脸。

“什么叫浪费?”宁逾抱住沈浮桥过分瘦削的腰,硌手的感觉让他心中大痛,“沈浮桥,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