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沈浮桥的脸色和精神状态,蹙眉提醒道:“崖柏镇和京城相隔甚远,沈兄若是强撑病体独自进京,一路上可能要吃不少苦头……更有甚者,可能会支撑不住。”
“无妨。”沈浮桥温声笑道,“我心中自有考量,多谢风小公子提醒。”
若真有轮回转世,他早些上路,说不定能早些再遇宁逾。
风烛见沈浮桥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说,他看了看侧后方存在感强烈的孟秋关,忽然心生一计。
“失陪一下。”
“请便。”
风烛将孟秋关拉至一边,具体说了些什么沈浮桥听不见,只知道孟秋关神色郁郁,很不情愿似的,但碍于某种东西没有反抗风烛。
风烛比孟秋关也低两寸,微仰着头吩咐的时候神情严肃不容置喙,而孟秋关垂眸听着,时不时点了点头。
沈浮桥莫名想到了家里那条鱼。
很乖,很软,在他面前很少有强硬的时候。
而自己也不如孟秋关那么……忠犬?
大概是这个词。
他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他很有一种大男子主义的倾向,喜欢宁逾的温顺和乖巧,喜欢宁逾撒娇,喜欢他专注依赖的眼神,喜欢饲养宁逾,以满足自己潜藏的某种控制欲和占有欲。
是不是他也应该多让宁逾占占上风?
毕竟这是雄性的天性,遑论残暴凶狠的鲛人,这些日子自己把宁逾当家鱼养,当妻子养,至于宁逾作为雄性鲛人的感受,确实是忽略了。
“沈兄?”
风烛唤了好几声,又伸手在沈浮桥眼前晃了晃,才终于将沈浮桥拉回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