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单单是因为这威胁像极了某种悲哀的誓言。

他盯着宁逾漂亮的蓝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压抑住的惊涛骇浪最后只化为一句淡淡的劝告。

“长久地恨一个人是很难受的,宁逾,我希望你忘掉。”

“他真的那么说?”

阮白一边搅着勺子,一边略作惊讶地问道。

他怀里抱着两只小兔子,睁着圆圆的红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宁逾看,因为宁逾身上无意流露威压的缘故,俩兔都瑟缩成了飞机耳,看起来异常乖巧。

宁逾想起沈浮桥看见自己戴兔耳的反应,不由得更郁闷了。

“可能我戴起来不好看。”

阮白细细看了一会儿宁逾的相貌,心道山神多年不见,这眼光拔的忒高。

“不说这个了,他现在准备抛弃我,把我送回南海,快给我出出主意,我拿他都快没办法了,软硬不吃,撒娇威胁都不管用。”宁逾一边吃着软白熬好盛出来的燕麦奶羹,一边幽幽抱怨道,“他再这样作妖,我只能把他绑在家里,亲自教教他怎么谈、恋、爱、了。”

“谈恋爱?”阮白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有些新奇。

宁逾莫名有些得意:“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磨合一段时间后成亲!”

他从衣襟处小心翼翼地提起了那枚平安扣,放在手心于阮白眼前晃了晃:“哥哥已经把嫁妆给了我,本来我们很快就会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