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将夏云弄得满面通红,跺了跺脚躲出外头去了。

芳菲伺候着孟潆喝了药,才有几分担心道:“老太太突然这般对姑娘示好,也不知有什么缘故?”

孟潆捻了个蜜饯含在嘴里,想了想,偏头道:“能因着什么,左右还不是因着我这个身份吗?”

“之前想快刀斩乱麻恨不得我立马就死了,如今怕是冷静下来细细想明白了,我这会儿死不得,哪怕要死也要皇上派人赐死。”

芳菲听着这话呸呸呸几声:“姑娘快别说这些个晦气的话,什么死不死的,姑娘才不会死呢。姑娘不过定了个亲,人还未嫁过去,哪里就成了东宫的人了。”

“再说,如今东宫女眷虽关在那宗人府,可一个个都活着呢。”

“兴许,皇上见着太子病逝,心里头也有几分不忍呢。”

听着芳菲这话,孟潆点了点头:“但愿吧。”圣心难测,谁能说得准呢。

提起这事儿来气氛顿时又变得凝重起来。

慧芯此时出声道:“姑娘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应对日后的事情。”

慧芯叫人打了温水进来,伺候着孟潆洗漱之后才扶着她回了内室。

孟潆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看着帷帐上绣着的凤穿牡丹,心里则是不停寻思着如何解开这困局。她原以为心事太多怕是一晚上都睡不着,谁知只过了一会儿便觉眼皮发沉,竟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