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安顺应声,唤了屋外的婢女进屋,一齐将柳四喜带来的其他东西拿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宓葳蕤和喻苏两人。

“你是不是在想我刚刚说话为何没避开你?”喻苏也不掩饰。

不管宓葳蕤如何猜测,自从他想通两年前那出事情的关窍后,要怎样做便成了他一人的事。

宓葳蕤无奈地笑笑,“殿下还真是的……”

“祭神仪式后,你定然要随着国师进宫。”喻苏言语间全然一派认真之色,“宫中不比白露山,父皇身边的三个大太监各司其职,柳四喜便是与你打交道最多的一个。虽不过是个心思奸猾的内侍,但若是想给你下绊子,也会麻烦不已”

明明喻苏在一本正经地和他宫中人情往来,宓葳蕤却不知怎地有些心痒痒。

这一心痒,宓葳蕤就喜欢胡说八道,“殿下处处为臣考虑,臣之前许诺一生一世,如今看,只恐还不尽够,怕生生世世才能还得了殿下的恩情。”

“这点小恩小惠便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喻苏笑得漫不经心,实则心中忐忑,“我能做,别人自然也能,那你如何能还的清。”

“于殿下而言是小恩小惠,但对臣来讲却是天大的恩情,更何况心意不同,谁能比得了殿下对臣的真心呢。”这腻人的话怎么说出口的,宓葳蕤自己也说不清,想到了也就这么说了。

“宓少师如今哄人的本事果真不小。”喻苏泄露出的笑意不减。

过如今已不像往常语塞,也能顺着宓葳蕤的话调侃两句。

“殿下爱听便好。”宓葳蕤看到了喻苏嘴角边露出的酒窝,跟着笑了,“这话臣也只对殿下说过。”

“今后也只能对我说。”喻苏呐呐出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赶忙掩饰道,“若是给别人也这般说,免不了落得一个油嘴滑舌的名声。”

“殿下说的在理。”宓葳蕤借着喻苏给他倒茶的空当,摸索着拉住他的手,将早就准备好的桃木手串套在了喻苏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