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正要骂人，却在看清来人之后，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变得怂巴巴，又忍不住委屈地抱怨，“哥，你拦着我干什么？”

“这个贱女人，把我推下水！”

“我一定要亲自教训她，让她也和我一样掉下水成为落汤鸡！”

她对这个比自己大五岁，却比自己优秀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哥哥又害怕又忌惮，平时都是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躲起来。

今天却被气昏了头，只想把陆知音这个胆大包天的罪魁祸首撕成两半。

根本顾不上害怕。

霍北城对亲妹妹的话充耳不闻，掏出手帕，一只手挑起陆知音的下颌，一只手为她轻柔地擦拭眼睛。

“还疼吗？”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却好似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陆知音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总算明朗。

“不疼。”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想多了。

霍北城将手帕递过去。

陆知音接过来，又自己擦了擦眼睛。

这回眼睛总算彻底舒服了。

霍北城轻笑一声。

陆知音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霍北城收敛表情，指了指陆知音的脸，“妆花了。”

陆知音，“……”

她刚刚只想着让疼痛快点消失，搓眼睛和擦眼睛的时候都没收住力道，再好的化妆品也要被她搓花。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她几乎可以想到现在的自己是怎样一番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