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简陋莫名,屋里仅有两张实木构造的床,其中一张床,冒着冽冽寒气,盖着一层白布。
啪嗒。
啪嗒。
金启宇的步伐,有着说不出疲惫与沉重。
“唉。”
他坐在那张盖着白布的床边,行将朽木似得坐了下来,面庞上的冷酷严苛,全数崩塌,只有慈祥与缅怀。
孩子。
倘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多么希望你能坐起来,让我这个不合格的父亲,亲耳听闻你的想法……金启宇掀开白布,露出一张惨白面容。
这是他的儿子。
脖颈之上,有着巨大伤口,似乎是掌刀划过。
“我儿。”
“为父对不起你。”
金启宇贴在儿子的冰凉脸颊,枯瘦左手迟疑了一会儿,颤颤巍巍的摸向儿子脖颈上的巨大伤口。
真残忍,真绝情。
因为此乃他的掌刀所为。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