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上有伤,不便让死者的丧气冲撞,就随下官稍作等候吧。”
“说的也是,沈祠,这次你可得照顾好先生。”
沈祠应了一声,就屁颠屁颠跟着君子游去了,走远以后还不忘跟人显摆:“你看,王爷还是很看重你的,都让我这个贴身侍卫来保护见你的安全了。”
君子游叹了口气,“他这是知道你我狼狈为奸,索性让咱俩一条路走到黑了。我来之前特意少喝了几杯茶,要是等下腿软了,记得扶住我。”
“噫,那你要是吓尿了咋办,我可不想帮你,到时候惹得我也一身臊。”
“呸!”
领着二人前去验尸的人刚好就是白天那位仵作,听着两人的对话脸色有些难看,有些话是难以启齿的。
从见面开始,君子游就时不时观察着这位仵作的反应,比起胆小,倒更像是心虚,就算说的是实话,一定也隐瞒了什么。
为了从他口中套出些话来,君子游决定诈他一诈。
“这位大人,敢问贵姓?”
“免贵,姓罗。”
“哦,那就是罗仵作了,敢问您做这行几年了?”
“已有七年。”
“哟,那这年头可不少了,和死人打交道,旁人都嫌晦气,平日里您应该没少受排挤,应该明白活人远比死人更可怕这道理。”
罗仵作手里还提着灯,一听他这话竟然吓的脱了手,看着灯笼被内芯的火烧着了,手忙脚乱捡起了烧得只剩半截儿的蜡烛,哆哆嗦嗦闪到一边,说话已经没了底气。
“先、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讲,说的好像我与凶手勾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