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一席话而冷静下来的叶岚尘沉思片刻,深知他说的有理,顺着他的思路推理下去不难想到一个人。
“罗玉堂。”
“罗玉堂早些年便到京城,又与李氏姐妹是老乡,垂涎绮凰姑娘的圣宠,生出狸猫换太子的野心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他指使李氏玉兰到琅华阁中,囚禁了绮凰姑娘并让她取而代之,但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料想到孕中的绮凰姑娘竟然病逝,为了能让‘绮凰’怀有龙嗣这出戏演下去,他便又找来了一位与绮凰姑娘孕期相差不多的女子。”
见君子游连顺气都吃力,萧北城哪还忍心他勉强自己,连连给白烬使着眼色,后者便顺水推舟说了下去。
“这样说来,也就能解释那位无名孕妇遍体鳞伤的原因了,只是个无关者的话,岂非可以随便打骂?但后来李氏玉兰也遭遇不测,甚至还被人溺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可就要提到罗玉堂口中那个害他鬼迷心窍的罪魁祸首了。”
这下白烬闭上了嘴,谭九龄更是不敢出言,本就不是一路人的叶岚尘到此也纯粹是为看戏,自然不可能主动牵扯他背后的势力。
那么能够开口的人,便只有一位。
“西南商行。”
萧北城手里把玩着烟杆,把目光移到了悠哉喝茶,看似事不关己的叶岚尘身上。
后者果然有所反应,先是动作一僵,而后抬眼与他对视,话音清冷,“王爷若是在说笑,下官可就当作没听见了,不能乱说的话,王爷也得好生注意才是。”
“这可不是本王要给人扣帽子,罗玉堂的证词白纸黑字画了押,还能是本王泼脏水不成?”
任凭叶岚尘恨得咬牙切齿,碍着身份,总归不敢僭越,只能攥紧拳头,把骨节都捏的咯吱作响。
而在他动了怒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一个人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