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也会如此?”
“到了京城以后才这样的,许是水土不服,过些日子便好了。不过既然你来了,前些日子的事还得好好谢谢你。”
花不识替他倒了杯温水,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是陪你演了场戏,你肯信我,就该是我谢你。”
“要不是你帮忙出手刺杀云今,只怕暗鸦不会轻饶了他,我也是替他谢你救了他的性命。”
“他最该谢的是你这个想法子救人的正主,一个身份不明的刺客出手杀害了云今,暗鸦必会认为是缙王答应放他生路后出尔反尔,当着你的面劫杀了他,从他们的立场也就不会再追查云今这个小人物的生死了,至于缙王府……”
“王爷本就不在乎云今的生死,那天遇刺的帐也是记在了暗鸦头上,风头一过,我便把云今送出京城,以后的路便靠他自己了。”
头昏脑胀的君子游躺回到床上,艰难的喘息着,胸口的疼让他吐字不清,只得求助着朝花不识伸出手。
后者无奈的摇摇头,拿出早些时候那人嘱咐他时常送来的醇酒,倒了一小杯给他饮下,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有所好转。
“你也要担心自己的处境,你莫名其妙出现在乱坟岗而成了花魁案的证人,叶岚尘都找上门来了,就证明他手里捏着足以翻盘的证据,可他迟迟没有反应,或许是想把这当作日后挟持你的把柄,还是小心为上。”
“你说这话,可不似萍水相逢的狱友,不如亮出你的身份吧。”
花不识笑了,平生头一回觉着和聪明人说话是如此痛快。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为何京城那么多人,你偏偏只选了我来帮你救人?”
“你是我到了京城以后认识的第一个人,自然有所依赖,况且从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身份不凡。你虽然举止懒散,但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受过训练,会出现在京城大狱里,或许就是在等着什么人,万一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