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各怀心思,有见太后器重君子游,便生了结交之意的,有自此把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更有那见风使舵,恨不得立根头发丝看风向变化的墙头草,一时满场皆默。
渊帝的脸色不大好看,是不满于自己亲手提拔的人才被太后抢了去,便出言道:“母后还未打定心思,不妨看看另外二位新秀,再做打算。”
“皇帝说得有理,哀家记得榜眼是叫苏清河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就有相当出彩的文采,哀家真想见见。”
桓一公公闻言便唤了苏清河出场,后者跪到君子游身后一步之处,对人低声道:“想不到竟然还是你做了状元,待琼华宴散了,我得好生恭喜你才是。”
语气措词都没什么异样,可君子游听着就是不大对劲,便没有应声,等着苏清河给太后行了礼,照例说了套祝太后凤体康健,福寿吉祥,和皇上千秋万代的贺词。
太后问:“苏清河,你在朝中可有什么心仪的官职?”
“回太后,草民一介书生,不懂兵法武学,志在朝堂,只愿入礼部,司掌天下礼仪,祭享之责。”
“很好,是个有志向的年轻人,既然你说了,哀家自然要允。安之言,哀家就让苏清河暂为礼部员外郎,你须得好生提点。”
礼部尚书安之言起身应了太后的吩咐,苏清河谢恩回了位子,见君子游还跪着,太后又有些发愁。
这个时候席间走出一人,对座上二位行了礼,适时缓解了僵局。
“太后,皇上,微臣倒有一计。虽说状元郎不知何去何从,但他的事迹不只是在座的大人,就连太后与皇上也是略有耳闻,去年琅华阁花魁遇害一案,便是他顺水推舟才破了的。微臣当时也在场,是见识过状元郎本事的,所以微臣斗胆向太后,向皇上请求,可否让状元郎……”
出言之人正是刑部尚书,叶岚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