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这话刚好被从殿中出来的渊帝听了去,他瞪着迟旻,半晌也不说话,后者只得灰溜溜的退下了。
渊帝眼中满是无措,被桓一公公扶着坐到庭前,挥手示意众人落座,长长叹息一声。
“诸位爱卿,朕今日把你们请来,实为无奈。”
只到这里,他便不忍再说下去了,只能由桓一公公代为叙述近来发生之事。
“早些时候,梨妃娘娘便说身有不适,总是困乏无力,眼前时常笼着股白雾,能看到仙女在其中嬉戏玩耍,若隐若现。皇上以为梨妃娘娘是操劳过度出现了幻觉,请太医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便让她休息了些时日,却不曾想,梨妃娘娘的病是越来越严重。”
君子游捧着茶盏,急于咽下嘴里那口茶,烫的两眼噙泪,颤声道:“哪……哪里严重,怎么个严重法儿?”
“梨妃娘娘看到的幻象似乎更严重了,侍奉的宫女说,娘娘整日口中念念有词,说的却尽是些‘别害我’之类的话,严重时还会吓得躲躲藏藏,太医查了却看不出什么异样,只说娘娘偶感风邪,时有疯癫之态。”
“偶感风邪,时有疯癫……”
君子游念叨着,与江临渊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桓一公公一向看不惯他这乡野里带出来的随心所欲的毛病,正要斥责,却被渊帝抬手拦住。
“君卿,你可有什么见解?”
君子游起身向人行礼,俯首道:“回皇上,微臣是觉着此事蹊跷。道听途说总归无法还原事实真相,所以还请皇上恩准微臣见见伺候梨妃娘娘的那位宫女,与为她诊脉开药的太医。”